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 81 章節

關燈


他聳聳肩:“這麽晚不睡,你是老鼠吧?”

那人忽然狂笑道:“你才是老鼠,我是吃你的貓。”

陳茗一直沒看見那人在哪兒,只能聽見那道不男不女的聲音。

“聊了這麽久,不出來見見嗎,老朋友?”

那人楞了下,有些驚訝地問:“你知道我是誰?”

“不知道,”陳茗回答得很幹脆,“但我知道馬上就要告訴我了。”

那人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,話鋒一轉到了秦思遠身上:“秦思遠呢?沒和你一起來?”

“小遠還在睡覺,醒來見不到我會生氣的,我趕時間,所以麻煩快點吧,別走什麽程序了。”這句話是真的,那張紙條最好是他能趕回去銷毀掉。

“呵呵呵,”那人冷笑數聲,然後不走心地問,“你回不去,他會來找你嗎?”

陳茗自信地揚起下巴:“我會回去的。”

話音剛落,工廠的大門“嘭”的一聲關上了,那人陰森森笑著,又問:“憑什麽呢?你為什麽總是這麽令人討厭呢?”

陳茗並不在意身後的動靜,只問:“你到底是誰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快寫完了。。。。。。你們再堅持一下

119、冒險(上)

一陣可怕的沈默過後,沈重的腳步聲在二樓響起,很快,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,接著是那個人。

和樊瀟瀟一樣的裝扮,卻沒樊瀟瀟那麽好對付,Jack的手被綁住,驚恐的淚水似乎已經流幹了,他不敢哭出聲,任由那人拖拽著走。

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關心別人。

“這麽怕我認出你?”陳茗挑釁說,“幹脆只露個影子好了。”

那人陰沈沈地笑 ,又往光裏走了幾步,帶著些許感嘆:“這麽多年不見,你倒是咄咄逼人了不少。”

陳茗無所謂地撇撇嘴:“謝謝誇獎。你追了我這麽久,難不成也想跟我求婚?這可不行,小遠第一個不答應”

“看來你真的是變了很多。”

“別說得像你多了解我似的,回頭讓小遠知道會吃味兒的。”

“秦思遠!”那人毫無征兆地發怒,拳頭狠狠地砸到欄桿上,砸出好大一個凹陷來,“半句不離秦思遠,那就讓他下去陪你好了!”

那人忽地擡起頭來,鬥篷帽子滑落,一張毀容臉出現在陳茗的視線裏,這就更讓他為難了,他記憶中沒有這麽慘的臉,要他怎麽回憶?

他一楞神兒的功夫,那人意味深長地開口說著:“那時都怪我太傻了,沒當機立斷整死你們兩個,現在想來,還挺可惜的。”

從他進來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了,至少還要再拖兩個小時,不能讓他有機會跑了,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。

這附近沒有人煙,這人應該不會著急離開,畢竟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和自己面對面的機會。

根據心理學,他對在自己的恨意越大,想要折磨自己的心情就越強烈,而他正要利用這一點。

不顧那人可怖的目光,他左右晃了幾步,邊走邊說:“那可惜了,現在你更弄不死我了。”

“算了,不說這個了,”那人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,“你來猜猜我是誰?”

“啊,讓我想想。”

他裝模作樣地點了點腦門兒,然後疑惑地問:“張秘書?”

搖頭。

“李秘書?”

搖頭。

“難道是小芳?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那人沈默了,然後把Jack提到跟前,威脅說,“再猜不對,這小孩就給你陪葬了。”

Jack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,卻還是嚇得不輕,兩腿哆嗦得幾乎站不穩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水一章,接下來的劇情有點小虐,讓我醞釀一下

120、冒險(上)

老實說,什麽提示也沒有,他很難辦。

“請便,”他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無奈地說,“講真的,就這麽硬猜,再來幾百一千個小孩兒陪葬,我還是猜不出來。”

那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:“也對。不過我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,都是你一手促成的,我就幫你回憶下好了。”

說著,他用力把Jack甩到欄桿前,手往前一推,再一松,他就掉了下去。

“啊啊啊不要啊啊啊——”

“啪。”

地是水泥地,小孩兒迎面砸下去,砸到地上就沒了動靜。

陳茗瞳孔一縮,還好只是二層樓,摔是摔不死的,沒動靜可能只是暈過去了。

這一招“殺雞儆猴”嚇不到他,他挑了挑眉毛說:“真疼。”

那人拍拍手,瞪大眼睛,低低地笑著說:“還有更疼的,都是為你準備的。”

“榮幸之至。”

事到如今,陳茗也不執著於立刻搞清楚這人是誰了,看這個情況,他好像挺喜歡和自己廢話的,兩個小時很快就能到,之後再查也不遲。

那人果然跟他廢話上癮了,接著說:“我們有九年沒見了啊,你這個態度讓我有點不高興了。”

九年?九年義務教育?

其實陳茗也不想這麽不正經,實在是他前幾天翻墻回去查資料的時候,誤入了奇怪的領域,見識了語言藝術的多姿多彩。

努力把那些奇怪的東西扔到一邊,他開始仔細回憶九年前的事。

他對八年、九年這兩個詞太熟悉了,這得多虧了秦思遠。

那應該是他讀高三的時候,說實話,他自認為上了高中以後就沒怎麽惹過事,打架鬥毆的機會都留給了顧子航,但眼前這家夥肯定不是他。

這樣的話,他還跟誰不死不休過?或許他該問問顧子航。

他想了很久,那人等得煩了,說:“這麽久都想不起來,看來我沒給你留下深刻印象。”

陳茗笑了,仰頭說:“不好意思,我向來目中無人。”

恐怕那人也覺得光讓他這麽摳腦殼也不是個辦法,直接扔了一個小小的卡片到他面前,從磨損的外包上依稀能看清“準考證”幾個字。

不過陳茗很好奇,這麽輕的一張卡片是怎麽從二樓飛下來精準落在他面前的?

仗著視力好,他沒俯身撿卡片,而楞是隔了一米八,看清了卡片上的字,照片卻糊得連輪廓都看不到。

“韓靈。”他嘀咕道,“誰來著?”聽起來像個女孩。

抑郁癥好了之後,雖然記憶力恢覆了一點,卻好像是留下了後遺癥,讓他看名字想臉,而且還是九年前的臉,一時間想不太起來。

於是他一腳踢開準考證,問:“除了這個呢?還有沒有?我想不起來。”

韓靈的目光從準考證上收回來,怒氣又漲了一個度:“你很好。”

“過獎。”

她是無論如何也要讓陳茗想起自己的,他怎麽能忘了呢?那段記憶她永生不忘。

於是她忍著怒火,悠悠地說:“九年前,因為秦思遠,你讓我臨近高考被退學,還被扔出家門,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。”

更詳細的,她沒說,誰都不願意自揭傷疤。

那天,陳茗叫人把已經臟透了的她扔回韓家門口,她的父親在副校長的職位和女兒之間,只猶豫了一瞬間,女兒沒了還能再生,工作沒了他的小老婆們就要跑光了。

雖然第二天他依然是被革職了。

天很熱,那晚下了很大的雨,她在濕熱的街道上昏睡到天亮,再睜眼時周圍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,眼神厭惡,沒有一個人想幫她。

她裹著破爛的衣服拼命地跑,跑到渾身虛軟,饑腸轆轆,倒在墻根,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,為了防止自己餓昏頭,去垃圾桶裏找別人吃剩的食物,她都特意離得垃圾桶遠遠的。

就這樣,迷茫地活了幾天,天氣太熱了,她已經脫水得不成人形,在她瀕死之際,有人拉著她走了。

她以為得救了,沒想到進的卻是另外一個地獄,帶走她的是人販子,給她餵了兩口水就把她轉手賣到國外去了。

買主施虐成癮,一天到晚都在她身上尋找快感,她生不如死,誰能想到不久前,她還是個臨近高考的孩子呢?

終於有一天,她找到機會,趁買主一家團聚的時候,引燃了整個房子,鎖門鎖窗,在火光裏笑得宛如厲鬼。

她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,而確實她也不想活了,她會懷抱著對陳茗的恨意,變成一個真的厲鬼,叫他這輩子都不得安寧。

但他沒有死,又被人救了下來。

被火燒過的殘軀醜陋不堪,這次救她的人是個科學狂人,想盡辦法縫縫補補給她湊了齊,不過那張臉算是徹底毀了。

九年的時間,足夠她把仇恨發酵得滿滿當當。

回國之後,她盯著陳茗的消息不放,等待時機到來,就撲上去,慢慢地將他折磨至死,讓他好好嘗嘗這些年來她所受過的非人的苦難。

越這麽想,她就越興奮,眼珠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